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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广白透过帘子,望着松烟身后帷幔低垂的床榻,终究还是收回迈出去的脚,让小厮拿来了一个精巧的小罐子:“这是蜜渍金桔,开胃润肺的。待她醒了,烦请代为转交。”
松烟接过罐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终究忍不住开口:“薛公子,您多担待一些,我家小姐……心里苦。”
他垂眸盯着甲板上的木纹,良久才低声道:“我知道。”
马上就要到金陵了,一路而来,气候比京城要暖和许多。
两岸的屋宇建筑,植被等都逐渐眼熟起来。
薛广白低着头,握着栏杆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再次抬头的时候,眼里却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
甭管是不是自愿的,反正人已经在他身边了。
他会想尽办法,让陆青鸢心甘情愿留在金陵。
此时,已是千里之外的京城,却已是寒冬将至。
满京城都在传侯夫人在解试宴上中了毒酒,不治身亡。
镇北侯府也挂起了白幡。
与陆青鸢交好的命妇们纷纷前来祭拜,四个孩子跪在棺材前哭成泪人。
霍雁行如木桩般守在灵堂,眼神空洞无光。
柏羽进门,匆匆上前,附身在霍雁行耳边低语:“侯爷,金陵传信,夫人的船还有两日就靠岸了。”
此时,霍雁行的眼里才有了半点光彩,他点点头,嘱咐道:“等她到了金陵,把暗卫撤回来,别让她发现。”
柏羽应声退下。
这场葬礼是假的,棺中之人也是替身,但霍雁行心中的痛楚却是真的。
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