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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逃走,陈暮山失联,以防万一,他必须提前安排后路,首先得先将不利文件销毁。赵汲匆匆赶往书房,忽闻一阵骚动,他走到栏杆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门被撞开,一人连滚带爬摔进客厅,狼狈地趴在地上回道:“赵、赵总,有人闯进来了!”
寒风将细雨斜斜吹进走廊,朦胧灯光下,几个看守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赵汲想要看清情况,快步走下楼梯,当他走到厅中央,一束大灯越过狼藉人群笔直地照到身上,强烈的光线刺痛着眼睛,他不得已抬起手臂去遮挡。
黑暗中许多人在朝他靠近,轰鸣的引擎也遮不住响亮的脚步。警察?不对,倘若是警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赵汲预感不妙,侧首向外看。
一群人背着光自他身侧进入房内,偌大客厅眨眼间变得拥挤,众人默契地靠墙而立,将中央位置留给后面的男人。
望着那道仓惶逃窜的身影,陈江驰冷笑一声,快步上前,在赵汲踏上楼梯时,抬腿将他踹了下来。
膝盖一软,赵汲没抓住扶手,两眼昏花地滚下楼梯。客厅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这一跤不痛不痒,陈江驰解开袖扣,卷着袖管走过去,等赵汲爬起身,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平日陈江驰同闫叙练拳,往往点到即止,他懂分寸,也知道收力,如此凶残的打法,闫叙是第一次见,这显然已经不是发泄情绪那么简单。底下人担心把赵汲打死,想上去阻拦,闫叙摆摆手道:“怕什么,死不了,把这些人关到房间里,你们跟我上楼。”
一队寻人,一队搜查书房,分布好工作,外间只剩陈江驰和赵汲。闫叙点燃香烟,坐到正对大厅的楼梯上,冷眼旁观。
客厅桌椅板凳碎了一地,赵汲强撑着从玻璃渣中站起来,陈江驰也不阻拦,于他而言,此时的赵汲就是一只濒死老鼠,比起太快解脱,他更想看他在绝望中负隅顽抗,最后不甘死去的狼狈惨相。
上山这段时间,对陈?安危的担忧折磨着陈江驰,将他逼至疯魔,他迫切地想要除掉每个试图伤害陈?的人,这种时候谁去阻拦,谁就会变成他的敌人,闫叙能够理解这种心情。他无声地抽完一支烟,等到书房的人拿回所需文件,楼下硝烟也告一段落。
原本暖白色的地毯如今布满斑斑点点的鲜血,瞧着极其可怖。赵汲半死不活地躺在中央,偏头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见陈江驰的手指也在滴血,他笑起来。
这是场两败俱伤的战争,他不是唯一输家,想到这,赵汲得意地说道:“我不过是请我的未婚妻到家里坐坐,你这么兴师动众,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没信心?”
“未婚妻?”听见赵汲那样称呼陈?,陈江驰真心觉得这个称呼很好笑,他低笑两声,道:“你爸当年靠女人做了楚家的金龟婿,为讨老丈人欢心,做小伏低十余年,结果楚老先生去世还不到半年,你爸那条软骨头就把你母亲逼疯,迫不及待地吞并了楚家旗下所有产业。你是不是自作聪明,打算用同样方法对付陈??”
赵汲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会…”
“你们父子真是一丘之貉,我想不明白,”陈江驰踩着他手臂蹲下身,“赵简居然会是你这种人的姐姐。”
就像他同样不明白,二老那样的良善人怎么会生出陈暮山这种冷血动物。陈江驰思考过是否是陈家两兄弟在生长过程中曾得到过区别对待,才导致陈暮山的心理变得扭曲,可事实是他们得到的是同等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