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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阴毒的贱人、无耻的小人、卑鄙的庸人。
她一定要他也付出代价。
这一刻她的脏腑忽然平息了,她平静地起身,拾起了录取通知书,和撕碎的快递包装收回了抽屉。那件被杜珞呼吸濡湿的睡衣也被她扔回了衣柜。很快,房间内她存在过的痕迹都被一张张布掩盖,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房间。
正巧隔壁房间的天花板更换完毕,泥匠们拎着工具准备越过杜珞进入房间,门外传来躁动。
杜珞出门看见了正在打招呼的叁人,其中两人是一组在室外糊腻子的,进展很快,已经完成左半边墙。另外一人穿着深色汗衫,束脚牛仔裤,灰尘将她这一身染成了迷彩图案。她举手时上臂有着和杜阁一样的晒痕。
“你就是杜阁的妹妹吧,”她继续说,“我是你哥的工头,他下午作业时晕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报应来得太快了,杜珞显然有些怔住地问:“哥哥他没事吧?”
“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我让几个工友送他去乡医院了,我刚好回家顺路过来告诉你一声。”
杜珞又不作声了,目光在工头和泥匠们之间徘徊,最后她故作为难地咬着下唇。
“你的房间我们已经弄好了,外面的墙也糊了一半,剩下的最迟一天也能做完。我们什么时候来都行,反正你哥已经把钱都付了。”早上与她道歉的那名泥匠说道,“不着急的。”
“对呀,你先去看你哥哥吧。”另一名泥匠附和。
既然有人替杜珞做了选择,她只好应下,“那行吧。不过翻新的事我不好做主,等哥哥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再来和他商量吧。”
泥匠们快速收拾好了工具,一群人向着巷子外走去。镇上岔路很多,泥匠们一个个告别了杜珞和工头,她们俩躲在阴凉处走着路。
“你不用担心医疗费,我会向上头申请的。毕竟,你哥哥是在工地上出的事。”工头打破了沉默。
“真是麻烦您了。”杜珞说,“听哥哥说这份工作也是您再次举荐的,还给他加了工钱,我替哥哥感谢您。”
“他这么和你说的?”工头笑了一声,扫了杜珞一眼,她说,“你很少出门吧,看你这么白净。”
“……哥哥担心我的安全。”杜珞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