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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情真侧卧在长椅边缘咳嗽了好半晌,直到生理性眼泪终于停住,才随着时间渐渐平复了呼吸。
刚从烫热的浴缸里被拽出来,此刻陆情真全身皮肤都还泛着微红的颜色。从颤抖的肩到单薄的腰,被水沾得透明的白色衣料下,那身体如预想一般地纤柔烫手。
当江序然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身体时,即便已经在忍耐,陆情真也还是忍不住敏感地抖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哽声。
江序然显然很喜欢她的反应,一时伸手揉了揉她烫热的后颈,随后就毫无预警地扯开了陆情真的衣服,直到那单薄的衬衫和长裙全部被丢开在一边。
“放手。”陆情真被她握住膝弯分开双腿时登时就冷下了脸,挣扎着用力扯了扯手腕上的胶带,重复道,“你放手。”
在眼下这种境遇中,陆情真最不想经历的事情就是被迫发生性关系。
陆情真很清楚,一旦她进入这种单方面的性压迫,就算只是强奸一样直白痛苦的性行为,江序然最终也一定会把她逼迫到产生快感的地步,直到她毫无尊严与底线地被逼入高潮为止。
那种时候她展现出的样子,不需要看也知道有多狼狈——那场面只是假想而已,就足够让陆情真感到崩塌和不甘。
于是尽管希望不大,陆情真也还是屈膝顶了顶江序然,企图把她推开。
“你最好听话一点。”江序然看着陆情真脸上隐忍不悦的神色,也跟着沉下了表情,“还是说你也觉得我现在对你太好了?”
她说完也不等陆情真回答,就掐着她肩膀把她从长椅上拽了下来,逼着她跪在了椅边。
“该怎么做,你最好想清楚。”江序然踩着她的膝弯制止她起身,说话间看着她蝴蝶骨上泛着微粉颜色的皮肤,带了些力道的指尖沿着她清晰的脊骨一路往下,“你要知道,我不是安怡华。你惹她不开心,她只是会直接丢掉你去国外度假,但你如果惹我不开心呢?”
陆情真被踩着腿弯跪在长椅边的地上,膝盖紧压在冰冷的瓷砖上,传来尖锐的痛感。
在面对这个问题时,陆情真才终于不得不想起江序然的身份,而这也是她不过最近才偶然间知道的事。
江序然出身自一个擅长游走于不法地带的家族,早在上世纪的战争时期,这个来自海滨的大家族就已经寻到了最适合自己的生存之道。而经历几代沉淀积累到如今,江家早已经从海滨小城走到了经济中心,渐渐在黑色产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个家族固若金汤,连结彼此纽带无论是亲情也好,利益也罢,总归是牢不可破。而江序然身为江家这一代的长女,素来有着手段阴狠、睚眦必报的名声,是徘徊在势力范围内的鬼神般的处刑人。在她这个年纪要想获得这种评价,手上除了金钱与势力,必然还沾染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寂静的浴室中只有偶尔滴落的水声,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其实又不过一瞬。在沉默中想到这里,陆情真心中的想法就开始渐渐清晰,直到完整地汇聚成一个答案。
——她的命在江序然眼里,想必完全不值一提。
“......随便你怎么样。”漫长的沉默过后,陆情真只是虚弱地闭上了眼,跪在原地攥紧了身后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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