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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空气寒冷如刃,血腥味扑面而来,像是渗入了石墙与锁链之中。
那不止是冷——而是腐肉与魂魄碎裂后残留的阴浊气息。
彷彿万千冤魂曾在此哀嚎,声声不散。
尾璃脸色骤白,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可晏无寂箍紧她手臂的力道几近裂骨,她惊痛吸气,已被强硬拖往面前的黑暗之中。
「……我不要去……魔君……」
他似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走至一扇漆黑铁门前,手指一抬,魔气灌入,门中锁链滑动,像蛇一样收回。随即,「喀啦」一声,那道门缓缓开啟。
尾璃双腿如灌了铅,使劲欲拉回手,尾巴也忍不住缠上男子的手腕,低声哭道:「……魔君……我不要进去……」
他却已将人一甩,她重重跌落在地,便身处漆黑幽寒的牢中。
晏无寂一抬手,「噗」一声,墙上的蜡烛鬼火骤亮,昏黄火光扑散而出,映得牢房内鬼影交错。
那牢房约莫三丈方圆,高约两丈,四壁皆由暗黑镇魂石凿筑而成,粗重斑驳。
尾璃慌张地环顾四周,手掌一挪,忽然触及某物——
「咔」一声细响,在死寂之中清晰刺耳。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朵早已枯萎的虎头兰被她压裂于掌下,花瓣乾瘪碎裂,花心早已空虚焦黑。
那一瞬,她瞳孔骤缩。
——这不是凡花。
这是花妖。
妖身尚留着微弱妖气溃散的痕跡,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恐入不了轮回。
她惊骇地往后退了一步,脊背抵上冰冷石墙,浑身一颤,尚未喘过气,眼角馀光却撇见牢房的另一角——
那里横躺着一团斑斕花纹的巨兽皮毛,血跡斑斑的兽皮上仍残留着被魔锁穿刺的痕跡,黑金斑点隐于暗影中,正是——豹纹。
豹妖。
尾璃胸口骤紧,呼吸滞在喉头,狐尾紧紧环抱自身,却仍冷彻骨髓,手指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