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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见熟悉的冷杉味,听见轻盈的呼吸声,谢秉川抬眸和他打招呼,眼里有笑意。
他说:“早上好。”
余温言破涕为笑:“好。”又攥着不让谢秉川走,很快接上,“有些账要和你算。”
谢秉川吞咽了口唾沫,不作挣扎,在床边坐下。
余温言正要开口指责,却被一张纸吸引目光。
“那是什么?”余温言指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纸。
谢秉川将纸条拿起,“是江无漾的纸条,他说他去旅游了,让我们好自为之。”
纸条上写的日期是三个月之前。
“怪不得那么安静,”余温言说,“小爸呢,余夏呢?”
小独栋里什么其他味道也没有,只有浓重的荔枝味和浅浅淡淡的冷杉味。
余温言这才发现,谢秉川身边全是他的东西,衣服胡乱摆着散开,杂七杂八的东西压在上面,只要和他有点关系的都被谢秉川拿来了。
“他们去配合调查,我待会问问进度,需要我们的话,我们也去帮忙。”谢秉川说。
余温言点点头,指向那堆东西:“这是什么。”
谢秉川瞥一眼,“你的东西。”
“为什么摆在这里。”
“你的味道太淡了。”
余温言只顾得笑了。
“长大了一点都不粘人。”
谢秉川顿了顿,说:“你还是记不起来的好。想去找江无漾玩吗?他很担心你,你去找他,告诉他你醒了。”
余温言点头,掀开被子下床,“他带着白哥的东西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