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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在山林间捡到贺樱宁时,覃明玉就认出了她是自己曾在松州城见过的烟花女子。贺樱宁失去了所有记忆,本该相依为命的儿子也不知所踪,华宁出现时,覃明玉就本能地怀疑起了他的身份。
可惜贺樱宁什么也记不得了,沈幽与萧重鸾也未曾提起过华宁与贺樱宁的关系。
萧重鸾听出覃明玉话中试探,反问:“覃叔叔为何不为她解毒?”
覃明玉叹口气,道:“她毕竟身份特殊,若是她自己选择了失忆,我若再让她想起,岂不是残忍至极?”
萧重鸾道:“原来如此。”
他原也想着母子相认该多好,可听了华宁那夜的坦白,却还是选择了把真相掩藏起来。眼前的贺樱宁虽失忆,但活得不知多快活,若是让她恢复记忆,必然会再次被前尘所困。
供养失忆母亲的方法有许多种,他们没必要选择风险最大的那一种。
“那孩子出生在和庆元年的秋分时节,若是活下来了,如今也该有华宁公子这么大了。”覃明玉忽然道。
闻言,萧重鸾收捡药材的动作一顿。
覃明玉问:“华宁的生辰,好像也隔得不远。”
萧重鸾与华宁幼时只在他这里住了匆匆几月,覃明玉当时潜心研究药毒之术,见俩小孩极其听话懂事,便没多管些什么,孩子们的生辰他也不大清楚。
他等了半日,没等来萧重鸾的回答,奇怪地又问了一句,萧重鸾才将篮子抖了抖,答:“隔了大半年,华宁的生辰早些,在前一年的大寒之日。”
萧重鸾拿着药篮站起,捶了捶腰肢,覃明玉见了,摇摇头道:“你这身子真是娇惯得过分了。”
“毕竟还未习惯。”
萧重鸾心虚地回了一句,拎着篮子回了药屋,掩上门后,他在原地站了好一阵,篮子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声,滚出去了几步远。
他扶住了一边的桌子,另一手的拳头握起,紧皱的眉上青筋隐隐现了痕迹。
掩上的木门被人轻轻敲了敲,萧重鸾闭了闭眼,长长地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了神情,他转身打开了门,华宁站在门外,艳丽眉目之间覆着暖暖的春光,甚是绮丽。
华宁道:“听覃叔叔说,后日你就要回京城。”
萧重鸾喉头滚了滚,维持着镇静,道:“不错。”
华宁道:“易甲在山下等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等你走后过几天,我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