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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栋筒子楼为中心,四周所有的事物全浸没在了雾霾一样的灰雾中,这栋楼像是被遗忘在大海深处的孤岛。
换句话说——宿珩现在哪里都去不了,除了眼前的筒子楼。
好消息是自己终于不渴了。
“麻烦……”
宿珩轻叹了声,抬腿迈进窄仄的门洞,刚一进门,就有一股霉味袭入鼻腔,让他冷不防想起那个干瘦的男人。
“又一个倒霉蛋。”
低沉的男声从侧面传来,带着几分倦意。
宿珩转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倚在斑驳的墙边。
那人约莫二十七八岁,锋利的下颌线隐在竖起的衣领后,只露出一双黑沉的眼睛,他抱着手臂的姿势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气场。
不过他似乎在这里等得有点困了,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宿珩不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询问,却注意到除了黑衣青年外,一楼还有另外三人。
墙角的位置蹲着个穿校服的高中生。他戴着眼镜,把书包当屁垫,用膝盖当桌子,正埋头在一张卷子上写写画画。
被不可名状的超自然现象拉到这破地方,居然还有心情写卷子,这种学习精神实属感人。
除高中生外,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高大,穿着健身背心,一身肌肉虬结,看样子是个健身教练;女生扎着马尾,神色不太自然地紧攥着帆布包的肩带。
看到宿珩进门,健身教练急忙迎了过来,开口就是:“兄弟,怎么称呼?”
“宿珩。”
健身教练:“你也是在旁边的贩卖机上买水,然后眼一黑就到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