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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在柳余恨的胸膛上找了一个位置,趴在他的心口,听着闷沉的心跳声,与他一起沉沉睡去。
.......
柳余恨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有些怅然若失的盯着窗外透过来的日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神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人沉溺后不想醒来的梦,但他还是醒了。
即使这是他唯一一次忘记一切的熟睡,而醒来时,竟然也不是如影随形的、暗沉的夜。
一个让人不愿醒来的梦、一次沉睡的安眠,绝对不会属于一个杀手,更加不会属于柳余恨。
可它就这样不讲道理的降临了。
柳余恨躺在床上,那只幽深的独眼盯着房梁,这一瞬间,他突然什么也不想做。
胸口响起轻轻的振翅声,带着一点点轻麻的痒,柳余恨那只独眼冰冷无神的下移。
还是那只奇怪的蝴蝶。
透过日光,能看到空气中沉浮的灰尘的形状,柳余恨那张恐怖的脸更加一览无余。
他脸上凹凸不平的肌理、干瘪的烂肉,被拉扯变形的独眼和半个鼻子那么清晰,透过另一个黑漆漆的窟窿,似乎都能看见这个人的骨骼。
皎皎飞至他脸颊的上方,蝶翼振翅的声音细微,她跟随着日光的指引,那么仔细的看着他,蝶心沉甸甸的。
如果自己的妖力再深厚一点的话,也许就能治好他了。
可惜她只是一只初开灵智的精怪,连化形都尚且做不到,于是只能轻轻停在他的眼睫上,随着他一起震颤,久久不愿离开。
这样的停留,源自于一只玉蝶奴的难过与安慰。柳余恨却不懂,他的眼里只有虚无,感受着蝶翼的颤动,忽的苦笑,眼里涌起一种哀恸的光。
多悲哀啊,两只躲在角落里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