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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怕黑。
半夜醒来的时候, 房间里一片寂静,听不到房间里另一个人沉睡时些微的鼻息。
而蜡烛果然还亮着。烛火把树影投到对面的墙壁上,从树影上看,这棵树长得比入睡前大多了,甚至它不断生长时树干顶破木地板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简直是枝繁叶茂,不,只是枝繁而已。
纵横交错的树枝把墙壁强硬地分裂成几块,没有一片叶子,那些光溜溜的树干上端尖锐修长,像一支支铁质的签子,莫名让斐时想起了小时候的晚上偶尔会闻到的洒满了孜然的烤肉香气。
但现在充斥着斐时鼻腔地并非是烤肉的香味。
而是干燥的,仿佛被阳光炙烤了很久的树皮的苦涩气息。
亟需一场大雨把它浇透。
雨水滴落在斐时的头顶,从她的发丝间渗透而过,一直落到她的头皮上。黏腻的、沉重的雨水,把她兜头淋湿。
整张床都沐浴在血雨之下。
斐时抬头仰望,鲜血不断地从一张大张的嘴里落下,滴落在她的身上。
铁签上确实穿着一串肉。
只是,那是一串人肉。
树枝从女人的下半身残忍地刺穿她整个纤弱的身体,最终从她大张的口腔中探出来的,是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黑红色的树枝,沾满了破碎的脏器和组织液。她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地蠕动,但声带被破坏,已然无法说话了,像是痛苦到了极点,充斥着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
让人想起罗马尼亚穿刺公的传说。
斐时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里面总没有你的口水吧?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