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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鼻尖微微泛酸,郑重地点点头:“嗯,谢谢……叔叔阿姨。”
贺越邱从进门,就没掩饰过对这两人的厌恶,但碍着甄甄,倒也没发作,只是在见过面后,就借口开车累了,拉着甄甄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一背过人,甚至还没走远,沈云和贺风顺都能听见,贺越邱就毫不避讳地说:“两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他妈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你还乐呵呵呢,要落他们手里,不脱层皮都是轻的。”
甄甄知道贺越邱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两个人一见面就给了他大红包,态度也很友善,就算真是有钱人的虚伪,他也实在不好在人家里当面说坏话,就只拉拉贺越邱小臂,哄着男朋友:“哎呀,别气了,我们一会儿坐下来数红包,你一半我一半。”
贺越邱这种人就是得顺毛捋,这么漂亮一老婆,拿到红包了还跟自己分,他哪儿还有空管那对夫妻,搂着甄甄就亲个没完:“我得多不是东西,才拿老婆零花钱用?要有男人混成这样,真活该让人看不起。”
甄甄像叼着心爱玩具的小狗,只差没抖着耳朵,两眼亮晶晶地:“那这些都是我的!”
贺越邱见他这样儿,美得像找不着北的昏君:“你的你的,我挣的钱,连着老东西以后死了留下的遗产,都是我宝贝儿老婆的。”
贺风顺气得手都在抖,指着贺越邱离开的方向:“你听听这是人话!他老子还没死,就惦记上遗产了!”
沈云慢悠悠地喝着茶,瞥他一眼:“我倒是觉得小贺这句话没什么问题。怎么了,老贺,你舍不得给老婆花钱啊?”
贺风顺尴尬地笑着,赶紧贴上去找补:“那不能啊,这臭小子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都是我遗传他的。”
贺越邱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是间坐北朝南、带卫浴阳台的大一室,虽然已经很多年没回来住过,但佣人依旧每天都会过来打扫,随时都能住人。
进门左手边摆着个拳击桩,墙上贴满橄榄球巨星签名海报,靠墙放了张两米多的大床,围过来一排金属书柜,连窗帘也是黑色的,整个风格就特别符合青春期男孩儿喜欢的类型。
甄甄进来第一眼就发出“哇”的惊叹,他刚要幻想贺越邱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就被捏住脸颊打断:“打住,我就没有过什么可爱小正太的阶段,从小个子就是同龄人中最显眼的,初一就一米八了,你初一还没开始发育吧?”
甄甄拍掉他的手,揉揉被捏红的脸颊,不服气地说:“我上学早,初一也才十一岁,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本来就没发育,有什么好攀比的!我十五岁就发育变声了,一点都不晚。”
贺越邱又去捏他喉结,勾着唇角,笑得有点坏:“没感觉你发育得多好,这儿小,那里也……顶急了哭着喊哥哥,跟女孩儿似的。”
甄甄又羞又气,急得一口咬他手上。
贺越邱挑着眉,纵容他咬,就当给换牙期的小狗当磨牙棒。
“笃笃”。佣人小心翼翼地敲门,轻手轻脚地进来换新晒好的干净被套。
她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完了,也没打扰他们,抱着旧床单正要退出去,贺越邱忽然叫住她问:“二少爷明天才回来?”
她答应:“是,他今晚有一台手术,下午就打电话知会过先生太太,会明天晚一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