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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迟像是不舒服,歪头去蹭温许时的手背,“哥哥想养几条?”
温许时没推开他,反而将蓝色的耳坠放在郁迟耳边,比划着看在哪落脚好看。
“有多少养多少。”温许时认准地方,手用力往下压,顷刻间,血珠便从细小的口子冒出,染红温许时的指缝。
郁迟闷哼一声,像是痛极,当下就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潮湿的发梢贴在那颗晃眼的小痣上。
滚烫的珍珠颗颗滚进温许时的衣领,“哥哥也这样给别的鱼穿洞吗?”
温许时没料到他会这样哭。
想后退,但这条鱼哭起来就止不住。
“没有。”温许时说。
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给鱼穿洞。
“可哥哥说要养很多鱼,缸里的鱼都欺负我,新来的也会欺负我。”郁迟说。
温许时又想起梁格那天说,缸里的巨型鱼类咬他。
思及此,温许时说:“那你和它们和睦相处,我吩咐人把它们隔开。”
不料,这条矜贵的鱼又说:“那哥哥这是背着我养鱼了。”
“……”
果然,一条鱼的思维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
所以,温小公爵决定给他一些包容。
“把头抬起来,你弄脏我衣服了。”他说。
郁迟见好就收,委委屈屈的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些泪痕,右耳的蓝色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