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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知道——”
“明天蒙古人来,明天上午城门大开,我的侍女会趁乱带我走,我们一起去江南。”
“这么突然?”
绍明上午才听的消息,兰金花半天就决定跑了?
“蒙古人来得没有预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越过关口,但这和我无关了,我明天就要走,蒲甘气数已尽,我来和亲时,一路上尸横遍野。”
夜晚很黑,她们摸索着路,陈荷试探着走,脚踩到了什么,窜上一股钻心的疼痛。
“嘶——”
石子滚进拖鞋,她的脚心划破了。
兰金花不明所以,转过身要给陈荷打伞,没想到伞一倾斜,伞面积水全都倒在陈荷头上。
陈荷:“你有病吧。”
更多的雨滴挥到脸上,兰金花抖着伞,虚张声势地抬起高傲的下巴:“让你不说话。”
都别打了,要淋一起淋,陈荷抢过她的伞扔进草丛,怒道:“发什么疯!你以为你能走?蒙古军队带着长生天打过来,你们都完蛋了。”
兰金花生平没受过如此屈辱,她淋着雨,声音比打雷还洪亮,指天道:“长生天?不管哪个天,来到这儿都是云南的天,我母亲继任平凉土司,手下有三百象兵,他敢杀我!”
这样的母亲会为了贸易把你送过来吗。
陈荷没有说。
兰金花笑了,是一个张狂的弧度:“现在你该求我了。”
大门缓缓关上,陈荷这才发现此处有大门,这里根本不是王宫后院,而是兰金花的花园。
南洋画玻璃窗下,兰金花亲自给陈荷端过三个烤鸡:“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