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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笑了一下,不带得意:“也不是。我只是在另一个时间点,也思考过相同的事。只是那个年纪,很少人聊这些。而他……敢讲。”
“你们是怎么开始对话的?”
她想了想,语气轻了些:“其实我们之间的对话,从来不多。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知道我听得懂。不是多么浪漫的‘心灵相通’,而是某种……共同频率。”
我记录到这时,忽然问:“那你们那时候是……互相喜欢吗?”
她没笑,也没急着否认,只是说:
“十几岁的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种年纪,有人能和你聊宇宙、聊结构、聊‘存在’,哪怕只有短短几句,那就是一生都会记住的事。”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话多的人很多,能讲心事的少。能讲宇宙的,更少。”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记下了她这句话。
那天的雨下得很细,落在窗台上像密密的点阵。乔伊看着窗外,突然说:
“其实一个人不合群,不代表他想孤独。”
我看向她。
她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只不过,当一个人的时空观、世界观、甚至语言系统都不在主流里,他自然就不太说话了。”
我问:“那你呢?你愿意去听吗?”
她轻轻笑了一下,仿佛回到那个还穿着校服的操场一角。
“我愿意。我一直都在听。”
那天的雨没停,反而越下越密了。屋檐打着节奏,像记忆在敲门。
我翻着笔记本,又问了她一句:
“那陈树呢?在你心里,他算什么?”
乔伊听见这个问题,愣了几秒,然后缓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