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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
完球。
“哦?是谁不听话呀,让咱家瞧瞧。”那太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云纹靴底碾着积雪咯吱作响,“不守规矩上蹿下跳的,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大宫女早就对宫瑶恨得牙痒痒,手指头直直戳过来,“就这个。”
云头履停在眼前三寸,描金拂尘突然挑起宫瑶的下巴,冰凉的麈尾戳得她想yue。
他的力道是不容抗拒的威压,逼得她不得不抬头。
一张敷着厚粉的脸撞进视线,两团胭脂浮在颧骨上,唇脂沿着皱纹裂开细缝,像戏台上掉漆的纸人。
好丑。
对方眼里却有一闪而过的惊艳,竟挑着她的脸仔细端详起来,“看起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带回咱家院子仔细教教规矩……”
“莲公,要本座八抬大轿请你去么?”
一道清润嗓音突然刺破雪幕。
那声音不疾不徐,却让莲公的手猛地一抖。
宫瑶循声望去,朱红宫门处立着道修长人影。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领口雪狐毛拥着一张白玉似的脸,最摄人的是他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本该是多情的模样儿,此刻却像凝着层冰霜,眼尾一点朱砂痣艳得刺目,像雪地里溅开的血。
挑着她下巴的拂尘放下,l莲公原本挺直的腰身立马佝偻三分,眼皮恭顺地垂着,双手虚抱成拳,“不敢,是咱家怕这群不懂规矩的冲撞了您,半路上听见声音,这才赶紧过来使个教训,没成想您已经过来了。”
大冷的天,宫瑶看见豆大的汗珠混着脂粉从太监额头滚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那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翡翠扳指,日光在蟒纹补子上投下流动的金线。
“是么?本官怎么听连调教宫女都要劳烦莲公亲自出手。”他忽然轻笑一声,“内务府已经无人可用到这种地步了?”
莲公扑通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