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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百。”
“也就?”她冷笑一声,“你这张嘴一开,能顶我一个月生活费。”
“妈,这不为我自己,也为您。以后您去看我方便。”
赵茹安在旁边插话,“哥,您干嘛不先攒?”
“哪那么快攒?厂里分房名额有限,再拖就没了。妈,这回您帮我,我保证以后都孝顺您。”
“孝顺?”沈若棠挑眉,“嘴上喊孝顺的,多半心里算账。你要真孝顺,先别提钱。”
“妈,您这话不讲理啊。哪有人没点私心?”
“有啊,我就有。我的私心就是不给没理的人花钱。”
宋之垣急了,“妈,您别这么说!我不是没努力,我厂里还拿了先进呢!”
“先进拿奖状,不拿分房。你自己混不动,就想拿我当推手。
你们仨小时候,我手心里捧着,嘴里舍不得骂。你大哥要娶媳妇,我拿钱;你小妹要上学,我凑钱。
到你这儿了,还是钱?
你们哪一个孝顺过?”
宋之垣脸涨红,“我现在不是改了吗?”
“改不是嘴说的,改得有证。你倒是拿个证来给我看看——不抽烟不赌不占便宜,我就信你改。”
他噎住了,半晌挤出一句,“妈,您这人太冷了。”
“冷?你们仨那会儿围着我转,叫妈叫得比唱戏还甜。现在一个个有出息了,没事不来,有事就找我。
我不是冷,是被你们冻的。”
院子里静了几秒。
赵茹安轻轻叹了口气,“哥,妈是真记事的人。”
宋之垣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那我不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