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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池站起身来,玄黑色的飞鱼服衬得他宽肩窄腰,身影挺拔,脸上威严冷肃,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半晌没有出声。
堂下的几个锦衣卫千户战战兢兢,交换着不安的眼神。最近一个月,指挥使大人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前一刻尚能心平气和的商议公务,下一秒就能因为一点小事大发雷霆,众人私下议论纷纷,也不知道大人是吃错什么药了。
“拿回去重申。”单池终于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明日此时,我要看到几人供词清晰的卷宗。”
“是。”
众人如蒙大赦,几乎是屏着呼吸,迅速退出大堂,直到厚重的门扉在身后合拢,走在最后的一名千户才敢悄悄抬手,用袖口拭去额头的冷汗。
单池没有理会众人,兀自按了按发疼的眉心,靠坐回椅中,轻叹一声。
“大人。”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粗犷而熟悉的声音,原来是王京,他从宁州回来了。
单池按着眉心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立刻回应,他沉默片刻,收拢好所有的思绪,才回复一贯的冷凝道“进来。”
下一秒,王京高壮的身影带着满身未散的风尘,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而后双手抱拳恭敬回禀“漕运之事已了,属下已经押解相关案犯回京,只有.......万宝楼掌事宁延,在包围宁宅之前就已经不知所踪......属下愧对指挥使大人的嘱托。”
“此事怪不得你。”单池抬手示意王京起身,“本官已得到消息,宁延在京城动乱前出现在二皇子府,疑似与叛贼勾结,企图造反,不过叛兵被镇压后,此人就不知所踪.......日后你继续跟进,务必搜寻到此人下落。”
“是,属下遵命。”王京恭敬的应道。
单池说完公事,看了王京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纠结,犹豫半晌才道“宁氏族人目前状况如何?”
王京闻言诧异的抬头望了一眼上司,内心疑惑不解,不知道大人为何问起了宁氏族人。据他所知,定国公府发迹于北境,永川宁氏世代居于南方,祖上八代没有过姻亲,八竿子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