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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酌把一个墨绿色暗旧旅行包贴着沙发扶手放下,把水槽里的碗盘洗干净,顺便洗了个手。
他从进门处处都是关心,没有一丝不悦,可反而把杨慕灵臊的慌,脸上一片窘色。
趿着拖鞋,哒哒的跟到他身后,左右摇脑,始终没找到插手的机会。
杨慕灵解释道:“本来想等会洗的……”
“嗯。”
沉酌穿着深色短袖背对着她,语气不详,也不知道他信了还是没信。
杨慕灵摸不到章法,欲开口再说两句,瓷盘白晃晃的堵着她的嘴,低着头,讪讪的挪到旁边不敢再动。
扣着凝手的冰箱门胶条,粘在手上,好大一会才能脱手,像是油腻的冻肉。一开一关,她七上八下的心找到了个落脚的地方。
但好景不长。
水流声停。
沉酌来到她面前,歪着头盯着她看。
由上到下,一双玻璃球左右乱转,看不见薄眼皮底下的亮泽的灵光,白齿裹住一小块温润唇肉。
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迷路小鹿。
杨慕灵总觉得有一束光紧盯着她,不是脑顶摇摇摆摆的白炽光。
她抬眼去查,和沉酌垂眼的暗光对上了,说不清到底是灯光更亮眼,还是他黑漆漆的眼神更新奇。
杨慕灵手上的动作停了,掀开眼皮,直直的看向他,不怕,如同幼兽,带着湿漉漉的底光。
沉酌下巴朝冰箱一伸,杨慕灵恍然脱手。
朝旁边连挪了好几步,“你用你用。”
冰箱门的胶条距离太远,没吸上,露出里面冷硬的白光。
沉酌没再多说,没用力就拉开了冰箱门,一只手撑在冰箱顶的一角,微弯着腰,半个脑袋已经进了冷藏室,半张脸在光下影影绰绰,像极了外面半空的弦月。
他走之前塞进去的菜几乎没怎么动,绿菜叶已经开始发蔫了,各个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