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外套隔住了南浔暴雨夜的凉风,锁住了身体温度,乔希感受到了那点微弱的暖。
棋牌室男客居多,光是听着声音也知道有好几位叔叔在。乔希需要这件外套,没理由再冷脸,不应该用好坏的态度对着他。
她看着梁砚西冷硬的臭脸,小声地开口:“谢谢。”
梁砚西收回手,蓝色的碎发遮盖精致的眉眼,干净的水珠弥留在他脸上。
少年蓦地笑了声,“变脸这么快?”
他记仇地翻起旧账:“昨晚还骂我人渣。”
“那是你活该。”就事论事,乔希又跟他冲上了,她咬牙切齿地开口:“是你先犯贱要喊你哥哥的,臭流氓。”
“骂你也是你活该。”
梁砚西散漫,乔希清冷。
他们之间像是有根弹性的线,限定的时间和节点,既定的场景里,弹簧收紧。更多时候,则是没有松紧的平衡线。
而此刻,无人的巷子里,发霉的墙皮,墙边野蛮生长的青苔,正在淋的雨都是那根收紧的线。
绵绵细雨下,梁砚西眼底揶揄着笑,他道歉态度良好,“行,流氓说下次不这样了。”
乔希走进家门的时候,牌桌前还站着牌客。
他们已经打完了,但不知道哪来的劲儿,靠在一起讨论着上局、上上局的牌况,然后提出假设的胡牌方案。
一步一回头,就是舍不得走。
还是乔美玲出来催着,“怎么还在这里聊,都不要回家吃饭咯?”
小区门口告示上贴着要在十二点才会送电。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只能借助着外面微弱的路灯照明,风声灌入房间呼啸声吵闹,乔美玲被桌椅磕到哎哟叫了声,“希希,这黑漆麻乌的,你走路当心点走。”
乔希冲完澡,坐在房间里擦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