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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还以为要等半年或者更久,本来担心赶上九七,会不会发生变化,但都没有,才两个月的时间,靳斯年获准出狱。
特赦状,赦刑不赦罪,案底反正留下了,不知道算不算给这男人添一道风味,当他走出囹圄闸门时,浑身线条轮廓没得挑,尤其不能对视那双眼。
三十六岁老男人,监狱里面走一圈,再出来,管你天塌地陷、海水倒灌,都被他稳稳压在眼底,岿然而震慑。
无人不心颤,仍旧走到他身边垂手要叫一句“靳生”的程度。
棠妹儿站在一排黑车的最前方,踟躇了一瞬。
靳斯年先朝她走过来,黑影如山倒,毫不犹豫将人抱在怀里。
男人坚硬发烫的怀抱,挤压得人胸腔剧烈发疼,棠妹儿说不出话,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
鼻腔里的酸意,已经将她溺毙。
法庭上的绝望,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晴日安静,四目相对,好像轮回后再相见。
靳斯年牵她手上车,棠妹儿没拒绝,回去的路上,车内沉默丛生,两人各自看向窗外风景,谁也没有说话。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暖,被他紧紧握住,一时片刻,他始终不肯松开她的手。
抵达山顶宅邸,管家出来迎接。
他可能是今天最开心的人,单纯地喜悦,在见到棠妹儿也从车里下来时,他一脸皱纹几乎挤到一起,再添感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佣人送来一簇柚子叶,老管家转交棠妹儿。“棠大状,请你来做吧。”
执行出狱的一套既定程序,棠妹儿趁机挣脱靳斯年的手,拿过柚子叶,为他前前后后扫一遍。
靳斯年眼神浓稠,就这么注视着她。
哪怕今日已经看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