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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忱林倒没想到邵惜会答应得那么快,他还以为,以邵惜此刻的状态,会将陈时津的拒绝归咎于看到他俩之间的亲密举动,从而记恨上他。
“……几点了?”邵惜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段忱林答:“快十二点了。”
邵惜就“哦”了一声。
段忱林在床边沉默了几秒,问:“那睡吗?”
邵惜就道:“好。”
段忱林关了灯,房间霎时黑了下来,等了几分钟,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到身旁人的轮廓。
邵惜背对着他,很安静,连呼吸都很缓,没有一点异常。
但段忱林知道邵惜在哭。
怎么那么多水?
身旁的床垫下陷,邵惜感觉到段忱林拥过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他听到段忱林说:“好了。”
本来没人理他,没人戳破,他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独自消化这崩溃,可段忱林这一抱,这一声“好了”,让他的眼泪一下掉得更厉害了。
邵惜伤心极了,反正都已经被段忱林发现了,他干脆不忍了,啜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决堤的情绪才暂时退去,他慢慢平复下来,眼睛好疼,又干又涩,他吸了吸鼻子,向段忱林宣布自己哭完了。
段忱林的手凭感觉往上,越过他的肩颈,轻轻地碰了碰邵惜的额发,忽然问:“很伤心?”
痒痒的,邵惜闭上眼,委屈地“嗯”了一声。
之后没人再说话,房间重归于静,只有邵惜因鼻塞而有些艰难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