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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太过分了咯—,怎么能把奶奶、咯——的东西全部扔掉咯,奶奶的东西怎么能咯咯——被当作垃圾扔掉咯——”
周野撑着脸坐在对面,看她哭得快断气了,才抽张纸巾,细心替她把花猫一样的脸擦干净。
她没有记住周野。
可周野记住了她的话。
等吃完、哭完,何伯才气喘吁吁地赶来,把她从周野手里接走。她低头盯着脚下的蚂蚁,错过了两人对视的那一瞬。什么都没说,却已心照不宣。
她恰好盯着路上的蚂蚁,恰好看到鬼魂、恰好没了朋友,恰好在地下室看民俗书,恰好考上新闻系、恰好去了ecs、恰好遇上东东的车,恰好去了余米米家,恰好在逃跑后回了头。
一个个“恰好”,拼成了“黄灿喜”的前半生。
而现在,是“黄灿喜”肩负新一轮循环的开始。
“黄灿喜。”
耳边有人换她,可她却并不理会,“哈哈、”
“黄灿喜。”那人又唤了一句。
她望着眼前酣睡的婴儿,心中的怅然涌到极点。
“黄灿喜。”
“到!黄灿喜到!”她被叫烦了,回头瞪向周野,他神情同样专注,却不像她那样迷惘,而是冷冷注视着婴儿,仿佛早已知晓答案,这让她心中怒气更加翻腾。
可她所掌握的“记忆”并非全部。那些她看见的片段,像是故意被放出来的线索,只为了让她明白自己的使命。
然而仅仅这些,就足以让她对周野的感情复杂难言,感激、依赖、怀疑、甚至怨怼……一时之间,她竟弄不清自己是谁,又该走向何处。
“你还好吗?”她试图找回自己,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