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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染放下操作箱,也不多话,开始操作。
她调律比一般的调律师还要慢一些,总指望着更精细、再精细。
直到最后总检验微调时,她习惯自己弹一段旋律。
当着易听竹或许汐言的面,颇有“班门弄斧”之嫌,她肯定是不好弹的。
但这会儿许汐言不在。
闻染双手微悬于半空,轻轻落于琴键。
她弹琴与许汐言风格迥异,如若许汐言是在驾驭钢琴、是在跟乐曲作战,她便是在轻声细语的与钢琴聊天。
这也是十多岁以后,很多人诟病她弹琴太过温和、不够触动人心的原因。
一曲终了,有人在门口轻轻鼓掌。
闻染抬眸,见是许汐言倚在那里。
……什么时候来的?
如若除去浴袍,那是闻染为数不多的几次看许汐言穿白,许汐言一般穿红与黑,就连那砖色的t恤也近似于苏芳红豆,那样的浓颜的确适合这般浓墨重彩的颜色。
可许汐言穿白会让人觉得,她怎么能穿白。
简直不给世间其他的美留机会。
她今天穿一件月白色的衬衫,丝缎款,本是矜雅款式,可领口两根细细垂带她并未规整的系着,垂得随意,露出锁骨前端微凸的两块骨相。
一切的铅华都洗去了,反而让人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浓丽的面孔上。
不上妆也似酡颜,只是醺醉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观赏她的人。
她很随性的配了条黑色牛仔裤,闻染抿了下唇,收起工具,背上工具箱路过她身边,只是简练的打了个招呼:“琴调好了,我先走吧。”
步履却一滞。
因为,许汐言圈住了她细瘦的手腕,拉住她:“怎么突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