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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有独爱一个人的想法。
她爱所有此地虔诚信仰她的人,因而永不会倾斜向任何具体的方向。
喝完晨酒,靖川到卿芷门前时,已是天大亮。她隔着虚掩的门,看见里面的女人正襟危坐,在草纸上慢慢写着字。什么字这么好写?她倒好奇了。
推开门,卿芷抬头看见她,神色霁然,轻声喊道:“靖姑娘。”
靖川打量她纸上写的那些。
竹撇兰捺,清瘦雅正。饶不懂,也晓得写得好。
卿芷道:“我本想借一些书,但你的母亲说,此地书籍由你掌管,只能等你闲下来。没想到你来了……”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似乎有些别样的惊喜。靖川歪头,想了想:“阿卿要用,我明天为你带些过来。”
卿芷点头,又向她道谢。靖川心里想,呆子,怪不得连孩子都觉得没意思。她手支在桌上,托腮看着卿芷写字,半晌没什么动静。卿芷怕她无聊,便写了行小诗,笑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靖姑娘声音好听,念一念罢?”
靖川沉默了片刻,坦然说:“我看不懂。”
夺过笔,在写好的字上漫不经心加几点。好字成好画,“天下”变两个小人,挥剑舞刀。靖川恶劣地点几笔,对着自己一窍不通的中原文字大展身手。
她抬头,撞进卿芷满眼笑意,困惑道:“你这么看我做甚?我坏了你字画,你还笑。你嘲笑我,是不是?”
作势要往她脸上画王八。
卿芷连连躲闪,唇角勾起。她讲不出来——总不能说,是觉得这样的靖姑娘十分可爱。靖川张牙舞爪,砚台、纸张、金银铜杯,全翻了。靖川手里的笔也骨碌碌滚到一边。两人倒在凌乱里,微微喘气。
靖川坐在卿芷腰上,如得意的老虎,把她死死压着。卿芷瞧着她,眼底笑意没退过,再也不是冰清玉洁的仙君,像玩闹累了的孩子,胸口起伏。
“你笑我不识字。”靖川恶狠狠地掐她脸。软、凉,羊脂玉似的,手感好得紧。卿芷被这样一掐,端不起架子,讲话含含混混:“没笑靖姑娘。靖姑娘大人大量,芷也不通西域文字,不妨你教教我。”
靖川撇嘴,“骗人,我瞅见你写了。”
卿芷眉眼温柔,哄她:“自不如你精深。芷只有一把剑、一点酸墨,比不得靖姑娘一域圣女,定是十八般文武才艺,样样精通。”
倒真被她甜言蜜语哄得舒服了,靖川弯下身,两人被拢在阴影里,柔软的头发倾泄下来。卿芷的腰腹紧实平坦,她跪在上面,都能感觉到温热的起伏与颤抖。
在上面磨一磨……
肯定舒服。眼神略略灼热,一眨不眨。脱离了打闹的范畴,卿芷呼吸微重,抬手轻抚靖川的脸。她黑发散在地上,也像流动的墨水,一勾一缠,便是变幻如云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