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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睡不着,开始在这间暗室里慢慢走,数着步子,从南到北他要走二十步,从东到西则只需要十八步。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过了无数天。
宁祐开始焦躁,开始幻听幻视,他总感觉黑暗中是那些惨死之人,他甚至能听到他们流血和血滴落地面的声音。
长期的黑暗放大了他的恐惧。
“宁裕空——!”终于有一天,宁祐开了口,他带着哭腔四处茫然地喊,“有人吗!放我出去!我……”
我什么?他要说什么?他不说!
宁祐把那句话吞回去,只是一个劲问有没有人在。
他喊了好久,没有一点声音。
他好像被遗忘在了这个地方,体内的辟谷丹尚且发挥着余力,他感知不到饥饿。
又是数日,那扇门还是没有打开。
宁祐终于崩溃了。
“啊……”他喊得太久,嗓子失声,便忍无可忍地开始哭,他好像没有长大过,仍然是十六岁,遇到无法忍耐的事情依然找不到办法应对,只能崩溃地哭。
他哭得喉咙都是血的味道,含含糊糊、颠来倒去地念:“娘……秦娘……”
“放我、放我出去……”
“哥哥……哥哥,救救我……”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哥哥、我……”
濯尔清的手在发抖,他已经在此处看着对方哭了很久了,他把对方抱在怀里,宁祐却感受不到,只以为是幻觉。
宁祐一日一日哭,哭到嗓子彻底坏了,发不出来声音,只能嘶哑地喃喃自语:“我想回去……我想回家。”
“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们,我只是……哥哥、救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