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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5页）

楚沂反客为主，把洛凛用力一贯，贯到墙上压着，他强忍着欲望，问洛凛：“说啊，上床的时候，你有把我当人看吗？”

洛凛被质问着，便又回想起那时的情景。

他满脸是血，掐着楚沂的脖颈，眼睁睁看着楚沂逐渐失去呼吸。

他喜欢的人，在他手里，逐渐失去生命。楚沂二十一岁的青春年华，差点被他亲手断送。

那个瞬间，洛凛承认，他犯了病，发了蠢，神志不清地是真的想杀死楚沂和他一起下地狱。

回想起楚沂失去血色的场景，洛凛应激般地开始神色惊慌，心里生出一阵后怕。

差点杀死楚沂这件事，洛凛内心留下的阴影，实际一点也不比楚沂少，甚至他每每回忆起，心理上产生的自我厌弃疼痛，就快要折磨死他。

事后他精神性疼痛，服用了白色药片，那些药片会使他暂时性忘记痛苦的事。

现在楚沂提起来了，那些伤害楚沂的画面又涌入脑海，他几乎痛不欲生。

洛凛表情变了变，好像是犯起了另一种病，精神恍惚，说话杂乱无序，像无措的小孩：“对不起，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我只是，只是没办法啊。”

“这要怪，也应该怪陆一燃给你打电话。如果没有他，你和我也不会吵架，我也不会因为吃醋就伤害你，都是因为他，因为他……！”

洛凛眼中陡然生出古怪的杀意、仇恨。一双漂亮的杏眼应该是无攻击性的清澈，此时却格外的尖酸刻薄，将面容都丑化。

楚沂本该是要接着骂他的。

但洛凛现在的模样，太扭曲了，太可怜了，好像都非常神志不清。

楚沂猜着他心理大抵是有病，却一直不清楚是什么疾病。

洛凛的模样，叫人觉得可怜，叫人觉得心痛。就像那种正常人在街上看到疯子的感觉。

又心悸又同情，又告诉自己，不要沦为和他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