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手腕上搭上来一只手,宁沉手指微凉,动作很轻地搭在他脉上。
梦里不大清醒的谢攸觉得想笑,又不是死了,搭脉有什么用。
再说宁沉就算把了他的脉,也摸不出他伤成何样。
约摸睡了半个时辰,谢攸刚一睁眼就看见宁沉坐在他榻边,他搬了个椅子坐着,正襟危坐地看着谢攸。
眼睛有些红,那椅子应该不太舒服,但他却没叫苦,只静静地陪着谢攸。
谢攸叹了一口气,“回去,这里不用你。”
侯府这么多人,哪里需要宁沉来。
可宁沉就倔强地缩在椅子上,他很认真地告诉谢攸:“你的伤很严重,我要守着你。”
只怕是叫人强行带他回去又要哭,谢攸实在拿他没了办法。
恰巧这会儿下人端着药进来,宁沉先接过药,煞有其事地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谢攸唇边。
谢攸额头青筋冒起,他近乎咬牙道:“我还没伤到不能喝药的程度。”
说完,他自己坐起了些,从宁沉手中接过药碗吹了吹,连勺子都不用就将药喝了下去。
宁沉悻悻地接过药碗,只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他几乎陪了一整日,谢攸靠在床头看书,宁沉靠在椅子上看人。
在他眼里,天大的事也没有性命重要,所以即便是谢攸对他不好,他心里也觉得要守着伤了的谢攸。
谢攸伤重也有无数事情要做,这屋里不知来了多少人,他中途谈事不避着宁沉,只是偶尔他会无奈地对宁沉说:“回去。”
宁沉当没听见,他就像是被气到了,转过头不让宁沉看了。
也是在他们的谈话中宁沉才知道,是谢攸同圣上出宫时遇上了刺客,为了护着圣上谢攸才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