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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网查找资料,向医生请教,甚至向那些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寻求帮助。他学会了如何给候玺雨喂药,如何给他按摩,如何调整他的姿势以减轻她的不适。
他开始为他准备营养丰富的食物,尽管他只能吃下一点点。他甚至学会了如何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他,尽管他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
只为了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陪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然而人都是贪心的,一开始只是想看着他,后来是想牵他手,再后来是想怀里的人是他,再再后来是想两人一起白了头。
可现实往往是相反的,用尽全力的相爱不一定能相守。
他回头看着花园里轮椅上的人影,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有多努力的活着,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没有想过,这辈子他只想要他,也只要他。
他是个律师,他已经做了遗嘱,他的财产,他的公司,还有别墅,公寓,包括这些攒下的身家,都给了宁安,只需要宁安送他们上雪山,与他们的父母埋在一起。
他不害怕死亡,他害怕候玺雨一个人走的时候,他的害怕,他的孤独。
他随时准备着,在候玺雨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会安排好一切,跟着他走,不会让他久等的。
只是这些想法和决定他没有说出口,候玺雨不需要知道,他就按他的想法那样想着,也许就会好过一些。
他回过神若无其事的准备的吃食,他们以为有些事情会来得很快,三个人的心里都挂着事演着戏。
斯宙每天夜里都不敢睡,自从候玺雨复发候,深夜他一刻也不敢睡,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宙发现自己也没有好好睡觉,身体居然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怕自己比候玺雨早走一步,选择了在宁安回家后,一个人借口办事回书房眯几个小时。
慢慢的,候玺雨的身体争气,居然多活了些年,斯宙知道,候玺雨最想看到的是宁安娶妻生子。
宁安娶的是国内前一百强的一家上市公司总裁千金独生女,他们也没想过宁安这么有本事,他们原以为这桩婚事会有些坎坷,毕竟他们不是一个正常家庭父母,他们的经济条件也没有人家好。
在宁安突然有天提出有女朋友,要见父母时,斯宙知道,候玺雨没日没夜的忧心,他担心给宁安丢人,担心搞砸了宁安的婚事,他夜里辗转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