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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跪下来,低着头挪动膝盖,默不作声地拾起瓷片。
她的屈从让我很不高兴,她应该剧烈地挣扎,咒骂我、反抗我。
而她低眉顺眼地匍匐在我脚下捡碎瓷片,反倒衬得我像个恶人。
我抓起一条称手的软鞭,对着铜镜抿抿胭脂,转过身对我娘道:
「娘,到乖乖这里来。」
九十五
我娘成了当年无处可躲的我,我看着她,就像看着当年的我。
我看着她默默地松开腰带,剥下一件件衣衫,直至一丝不挂。
终于,我可以将她踩在脚下了,我无声地笑,笑容逐渐扭曲。
如果顾岑看我的神情,一定会悚然一惊。这笑容丑极了,里头只有践踏伦理的恶意。
亲手养大的狗咬了自己一口,我想她应该很恼怒吧。然而娘眼中却无愧色,倒是欣慰。
未看到理想中的情形,我好似一拳砸在棉花上。到头来,那恼羞成怒的人,竟然是我。
我的眼神蛇一般在她身躯上肆意游走,瞳孔在瞬间微微放大。
我娘身上,有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鞭痕、烙印、淤青。加之去年大病一场,她褪去衣物,不过是个枯瘦的老人。伤痕是一位残酷的画手,把我娘日渐苍老的身躯作为宣纸,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从未停止过在画布上涂抹。有的笔触很浅,似乎岁月已经将它们逐渐抹去,有的却很新,好像是昨日才添上的。
她的小腹有道刀割的伤疤。
「这是什么?」
「启禀娘娘,这是贱妾生产时留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