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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一听这句话,马上展露出了笑容,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还为他拭去手上残留的羽毛和血迹。笑面虎默默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吴邪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整整一天,他都在床上躺着,眼睛一睁开就要吃的喝的,就是为了吃饱养足精神,等这个机会。在这里留得越久,自己就越危险。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尽早的逃出去才是上策。
一想到那个狐狸眼说什么“今晚会有助兴的节目”,他心中就越发难安,他早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如今更是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他。吴邪仔细观察了自己房间外的守卫情况,只有门口两人在站岗。他准备等到晚上,来个调虎离山逐个击破。只要一旦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吴家大宅那么大,他很有信心可以躲过他们,更何况有些偏门只有他们吴家人知道,到时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小得意,不过后来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当时这个想法有多天真。为此,他还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
“哎哟!”吴邪捂着肚子推开门,直接就往一个日本兵身上靠,“我大概吃得太多,肚子好疼,你们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那人直接推开了吴邪,他没站稳,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却依然捂着肚子直哼哼。那两人面面相觑,盯着吴邪看了很久,发现他直冒冷汗,脸色也惨白,看上去确实痛苦万分。两人嘀嘀咕咕地用日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吴邪也听不懂,只能坐在地上倚着门框大声地哼哼。
两人合计了一会儿,其中一人便走向了院子,看样子应该是去找大夫了,另外一人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进屋子里呆着,吴邪也没恼一手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直接在地上爬了起来,慢慢地挪了回去。那人见状冷笑了一声,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吴邪猜得出多半是骂人的话。
关上门之后,那个日本兵站回了原来的位置,突然瞥见地上有枚水头很好的白玉扳指,那是吴邪的贴身之物,是他的心头好,恐怕是刚才摔倒时不小心遗落的,他见四下无人,准备弯腰去捡。
房门猛地被打开,吴邪手里举着一方砚台死命地就往他的脑袋上砸。吴家人骨子里的那股狠劲此时已经完全透过了他那斯文的外表被发挥地淋漓尽致。没敲两下,那个人就彻底没了声。吴邪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没有死,便踢了他一脚,一把夺过自己的东西,“你这狗东西也敢踢小爷!”
他丢下砚台,四处张望了一眼,还没有人发现,心里一时轻松了不少,没有想到如此简单,想来日本人到底是小瞧了自己,既然如此可要好好给那个笑面虎还以颜色。吴邪心中有些小得意,临走前,他不解气地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脚。
夜色渐浓,因为遣走了所有的佣人,后院有些冷清,有些地方甚至没有点灯。吴邪只能借着月光去找出路,他出来时匆忙,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衫,一下子便觉得有些冷了,不过此时,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从自家逃出去才是眼下最首要的。
正门肯定是不能走的,他打算到偏门去试试运气。吴家有些偏门是临时开出来的,比如改造房子时为泥瓦工们专门开出来的小门,改造完成后便只是简单的封一封。
吴邪的记忆中这样的门不少,可是现在他多少有些紧张,再加上看不清,一时竟然找不到了。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背后树枝唰唰地响了起来,应该是有人走过时刮到的声响。他紧张地转过身,只见一个浪人装扮的人不紧不慢地朝他走来,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吴邪心中大骇,这个人就是当时被黑眼镜打下擂台的东瀛浪人!他早该想到,不应该只有两个人守着他的房间,如今那人面露不善,他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也逃不掉的。只是不知道那个笑面虎会不会杀了自己?
吴邪冷汗涔涔,脚下就像是生了钉子似的,半步都挪不动,那人越走越近,手摸向了腰间的长刀。难道他要当场就结果了自己!?吴邪此时像是清醒了,转身就跑。那人一愣,连忙追了过去,长刀也已抽了出来执在手中。
吴邪虽然身体没有习武之人那么好,可是他灵巧,而且善于利用地理优势,一时间竟还能与之周旋。可是尽管如此,他依然无法从那个浪人的眼皮底下逃脱,更糟糕的是,对方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大声叫喊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刻,只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人低喝一声猛地踏上了一旁的廊柱,直接借着力凌空翻了上来,吴邪抬头,只见月光映着那个人的脸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中村脸上的冷静狠戾与之整个人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判若两人,他凌空一跃,落下时用双膝压在了那人的肩上,竟使得那个浪人直接跪地不起,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甚至连他的脸都没看清,中村便已托着他的下巴轻轻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方才还神色活现的人就已断了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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