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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翻了一页文件,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别把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带上我的车。”
阮棉不敢再说话。
她颤巍巍地降下车窗,把那是块价值不菲的手帕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桶。
车窗重新升起。
但江辞显然并不满意。
那股味道虽然源头没了,但似乎还沾染在阮棉的身上。
他伸手按下中控台的按钮,打开了车内的强力新风系统。
呼呼的风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后,他从旁边的置物格里拿出一瓶消毒免洗凝胶,挤了一点在手上,慢条斯理地搓揉。
整个过程,他连看都没看阮棉一眼。
仿佛她是一个携带了某种病菌的传染源。
这种无声的嫌弃,比大吼大叫更让人难堪。
阮棉低着头,眼眶红了一圈,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知道,他嫌她脏。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别墅。
就在阮棉准备下车的时候,江辞终于合上了文件。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并没有看她,只是冷淡地开口:
“回去洗澡。”
“多洗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