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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晰。
蒲听松迟疑了片刻,似乎是有些难处,但片刻后,他轻笑,“真的。”
“骗人的”,江弃言小声,“先生犹豫这么久,肯定很难办。”
“唉,小弃言太聪明了,骗不住咯”,蒲听松叹息一声,“没关系的,难办归难办,难道这样就不让小弃言交朋友了吗?谁能没有几个友人呢……”
蒲听松说到这里又是一顿,沉默了很久。
江弃言心口忽然一痛,他先生在朝中位置太尴尬了,怕被父皇猜疑,一定没有人敢与先生交朋友……
他搂紧了先生的脖子,小脸跟先生靠在一起,“先生,先生别难过……”
“乖,先生不难过,有弃言陪着先生就足够了”,蒲听松拍着小孩的背,“用过午膳陪先生睡一会,睡醒准你去找他玩,只是别出院子,还有晚饭前为师要看到你。”
“小弃言不会忍心玩野了只留先生一个人孤零零用晚膳的对不对?”
“嗯。”
那样也太可怜了,他不会允许自己让先生这么可怜的。
午后,江弃言从先生怀里蹑手蹑脚钻出来。
先生闭着眼睛,应该还没醒,他不想吵到先生,穿衣服的时候很小声。
他不知道,他一出门,蒲听松就睁开了双眼,更不知道,先生看着他去的方向,眼神里含着浓到快要化为实质的杀意。
“秦时知”,蒲听松坐起来,“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家主”,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不知从何处出来,“小殿下说,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个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