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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无害的目光,依恋地看着先生,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跟从前那样乖巧、软糯。
果然,那根看不见的绳松了,蒲听松没有再向他施压,只是拿起书册,随意考查几处容易忽略的地方。
他一一答过,并无错漏,蒲听松合上书,摊开掌心。
那里躺着一颗糖,用糯米纸包着,是从前他最喜欢的那种。
他怔怔地看着那颗糖出神,感到自己的心就快要被捕获,它剧烈挣扎着,所以跳动很快,笼门即将关上,但……
他想要。
蒲听松见他不动,有些好笑,“怎么?陛下还需要臣喂不成?”
“不能自理的小孩”,像是对昨晚被迫帮他洗澡的报复,先生语气染上了点揶揄,“张嘴,为师喂你。”
谁……谁不能自理!
就算真的不能自理,那也是先生害的!
江弃言低头,用柔软的舌舔先生的手心,顺着糖块的边缘把它卷进口中。
就是这么一瞬间,蒲听松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但只是一下,所以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蒲听松用另一只手捏住江弃言的脸,声音低沉,“陛下就这么喜欢偷袭臣么?臣手上都是陛下的口水……”
江弃言的眼神有些委屈,“明明是先生自己的意思。”
放在手心不就是要他舔?要是不想让他舔,就应该用手指捏着喂。
只不过那样他一样会咬先生的手指罢了。
蒲听松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辩论,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坐着吧,臣去叫福顺传膳。”
蒲听松一转身,江弃言的神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