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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齐欧敲门:“请问是,大卫·尤加特医生吗?”
屋内霎时安静下令。
“路易斯总督让我来找他的哥哥——大卫·尤加特医生。”他又说。
门开了。
倏然间,屋里伸出来一只手,那手直奔塔齐欧的领子,速度快到他根本来不及躲。一进去,塔齐欧就被抵在门边的柜子上,里面的药剂瓶被撞得丁零当啷响。
“他派你来干什么!啊?我猜是来催我弄瘟疫,好折腾那些印第安人的对吧?”男人扯着尖嗓子喊,瞳孔就像两个喷出棕色火焰的圆盘。他一身奶白色睡袍,戴着单片眼镜,模样和尤加特总督有几分相似,没有胡子。相比弟弟,这位哥哥看着更年轻些。
“他生病了。”塔齐欧回答。
“生病?”大卫·尤加特挑了挑眉,“你是说——他也感染了疫病?”他两手一松,塔齐欧双脚落在了缀有丝绸流苏的波斯小地毯上。
“他指名道姓叫我来……”
医生仰头大笑。
“我的那个弟弟啊,”他搓着手,兴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没想到他也有今天!你没把他带过来吗?老天,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真想把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画下来贴到灶房,这样那些小兵看到他就饱了,能省下不少军粮呢!”
“他们不需要看总督先生的画像,”塔齐欧说,指尖扫过椴木桌面上的塔纳格拉小雕像和人体解剖图,“他们活着,就已经吃不下饭了。所以,疫病的事情是您的杰作吗?”
大卫·尤加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我也想啊,可我真没那么大的本事!过来,孩子,我给你看个东西。”那条长胳膊一把将塔齐欧揽到床头柜跟前,上面摆着一枚插了两只手骨的青瓷花瓶,和一个他不认识的设备。
“不要闭眼,把一只眼睛对准这里。”医生指着设备顶端一个微微倾斜的管状物说。
塔齐欧坐到床边,按照对方的指示进行操作。在镜片下,他看到一大片深紫色、长着白色绒毛的条形生物。他抬起头,不敢相信,看了看设备外面,又返回去继续观察——那些生物漫游在一种淡黄色的物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