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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交点相连的那一刻,辅助线全部消失,正十七边形发出白光,高速旋转2700°后软化,像一朵绽放的花毛茛。他们拨开层叠的“花瓣”,踏上这份合作成果——纸制螺旋式楼梯。
“波诺给了我们15分钟,”莫里斯感叹道,“你5分钟就把它作完了。
塔齐欧:“4分48秒。而且,是我们。”
“好像你一开始就知道答案。”
“我只是在脑子里构建了一个尺规作图器,通过输入给定线段,按照设定单位线段计算、输出,再输入,得到五个数据。再把这五个数据整合,就会生成一个绘制正十七边形的数学原理。”
“什么原理?”
“cos(2π/17)= [-1+√17+√(34-2√17)+2(√17+3√17-√(34-2√17)-2√(34+2√17)]/16。”
莫里斯:“……”
他们上到二楼。和螺旋梯一样,这里一切都是用纸做的;与楼下不同,走廊终端是一个剧院。大门外放了个折纸丘比特钱箱:1畿尼/位。
“他倒挺会做生意!”莫里斯揶揄道。
钱箱背后闹哄哄的,有木塞冲出酒瓶的砰砰声、吱吱嘎嘎的钢琴乐,还有类似节肢动物爬行时特有的窸窣。英国人摸摸钱包,放了张带霉点子的英镑进去。
门不情愿地打开了。
进去后,塔齐欧浑身一震。
观众席被纸盲蛛占领,到处都是折纸山羊角,里面盛满相同材质的水果和鲜花。不过,现场也不全是纸,舞台帷幕旁边站着三个非纸质角色:
巴维尔——他脖子断裂,裂开的皮肉在往外冒血;他拎着斧头,走路时脑袋颠来簸去。
雅恩·万·安科兰——他胸脯到后背那一块是空的,肠胃在顽强地颤动。
埃斯梅·弗里曼——他全身糊满苯并芘、杂环胺,或许还有氨基咪唑和氮杂芳烃。
纸盲蛛们以为这两个外来者是演员,活蹦乱跳地将他们推搡到舞台。巴维尔走到塔齐欧面前,将羽毛笔交到他手里,完事迅速跑开,头颅晃荡起来,裂口撕得更大了。
塔齐欧:“……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