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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大使事关自己,难免多操几分心,大皇子要钱不奇怪,徐锐算起来是他外祖父的人,将来效忠也是效忠大皇子,“摄政王世子也同意要钱?”
徐锐抿了口茶,“是他叫人带话要钱的。”
粮仓大使想起摄政王的雁过拔毛风格,摄政王十几年来积攒的财富,比整个皇室都多,摄政王世子开口要钱,看来是“言传身教”。
“他信那是真账了?”粮仓大使多问了一句。
“嗯,”税课大使回答:“我的人跟了他们小半截路,世子和大皇子在路上争吵,世子发现了假账的纸张有问题,对比了‘真账’,纸张没问题。”税课大使笑起来,“这可是他们自己发现的假账的漏洞,人就是这么愚蠢的生物,只要自己发现了错误,自己推导了错误,见到没有犯错的,就会坚持那是真的。”
“那就好。”粮仓大使道:“如果他们收了钱,还要追查,大人可一定要帮我。”
滨州刺史道:“放心,‘御下不严’,轻则申斥,这没什么影响,重则降级,我会跟典史交代,只按申斥走。”
“那就拜托大人了!”粮仓大使道。
“事情进展得好顺利,我有些不安。”粮仓大使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他们遗漏了。
“放宽心,”税课大使安慰,“他们三个,也就六皇子是真来办事的,他忙着赈灾顾不上这头,查粮仓是摄政王世子和大皇子在做。大皇子那头好办,至于摄政王世子,”税课大使笑:“一个十四岁的毛孩子,你指望他有什么本事和经验?能找到咱们精心准备的‘真账’,就是极限了。迫不及待要钱,这才是他们家的家教。”
滨州刺史盯着他们两个,“真正的账本都烧了吧?”
税课大使和粮仓大使异口同声:“烧了。”
税课大使接话:“咱们三个亲自看着烧了的,这东西心里有数就行了。”
粮仓大使道:“是,太危险了,一旦被查到,可不是‘御下不严’的事。”
滨州刺史多看了粮仓大使一眼,意味深长道:“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同心同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