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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温柔:“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为乌啉病人的康复努力,不管是真心为了病人,还是为名,或是为利,但大家都是向着解决这个病的方向去的。如果你觉得他们做得不好,也可以考虑亲自去参与。”
他碰碰陈坚的肩:“我听小周老师说,你学习成绩很好,要不要考虑以后学医或者学药,为了自己,也为了其他的乌啉病患者,去研究乌啉病药物?”
陈坚没有回答,他的身体在发抖。
安乐言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感觉到男孩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也听到了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你这是……发病了?”安乐言晃了晃陈坚,“已经开始疼了吗?”
“嗯……”陈坚的牙齿在打颤,“你别管……”
他没说完话,嘴里就被塞进来一块布料,是安乐言刚才用来吸水的那块,还带着泥水和青草的味道。
妈……的,陈坚一边短促地呼吸着,一边想,我以后再也不喝山里的水了,真难喝。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他的大脑神经,开始绕着圈体现自己的存在感。
有一只手在他的太阳穴边轻轻地按着,很温柔,但却无法完全和暴虐的疼痛对抗。
陈坚蜷起身子,拼命忍住那蚀骨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他听见安乐言在他耳边说:“张口,喝药。”
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遍,陈坚终于理解了“喝药”两个字的含义,松开了咬紧的牙关。
口中的布料被拿走,有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
什么药啊,喝起来这么不方便,得使劲吸才行,你当我是刚出生的婴儿吗?他浑浑噩噩地想。
这药该不会是假的吧,怎么一股铁锈味?陈坚有点嫌弃。
但很奇怪,那种怪药喝进嘴里,竟然真的缓解了一点头疼。
他伸出手,把嘴边的东西紧紧压住,又狠狠吸了几口。
不知过了多久,陈坚才缓缓从混乱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