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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的原因是什么,虞新故不愿意想。
郁元给出的感情太柔软太真实,丝线一样缠绕,哪怕再多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都没办法立刻挣脱,承认郁元其实没有那么爱他。
可郁元听说能去芬兰时,要比拿到中连offer时开心太多了,虞新故数次回忆起求婚那夜,郁元抱着他、吻他,接纳他时一遍遍求他带自己离开,又想起出差前的夜里郁元从背后抱着他不敢说话。
虞新故不是很容易喝醉的人,直到郁元睡着,他都很清醒,能读懂某个陌生号码发到郁元手机里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说喜欢的心意不变,问他记不记得说过想跟自己看芬兰的雪,等两人都去了国外,就都分手,重新开始。
一个小时之前发的,早就已读,但郁元没删除。
毫不知情的郁元仍然每天坚持不懈地分享自己的生活,发他们共同种的郁金香长高的图片,跟张姨一起分享的蛋糕,自己每天背过的单词,甚至是天边一朵很胖的云彩。
虞新故不会介意郁元从前的情感经历,但郁元给自己的不能和别人的一样——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在感情里看到第三人的踪迹,好像纯白的布匹上沾到洗不掉的灰。
他很偶尔才回复郁元,对方就不太发了,过了一天,国内凌晨时,问他还有多久回来,说很想他。
拨电话过去,郁元却给挂断了,说自己要睡了。
因为郁元从来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虞新故立刻知道他没睡,猜到他可能是在哭,又蜷缩在床边,抱着两人盖过的被子。
打开刚刚会上郁元发他的消息,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句话。
t大取消offer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很多,虞新故发过邮件,又飞去芬兰,用了不到三天就断送了郁元所有的努力,改变了这个普通人一生的轨迹。
所以郁元此时所有的挣扎都变得无力,虞新故直接拨电话过去,听郁元哽咽着、结结巴巴地问:“面试时,我、我没有口吃啊,为什么还会,不要我呢?”
虞新故喉咙发紧,喝了薄荷水,压下胸口的的酸胀感。
“以后还会有机会。”
直到虞新故开完了几个小时的会议,郁元都没有新的消息。
他跟家里通了电话,是张姨接的,说北城这几天多雨,郁元往学校跑了几趟,回来就发烧了。
视频里的人烧得脸通红,缩在被子里只有小小一团,很难受地皱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