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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向北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极紧,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
辛元尔大气不敢出,悄悄往后挪了挪。
顾云卿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底那丝玩味和轻松也淡去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易察觉的警惕。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珠子放回摊位,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君向北盯着他,沉默了足足三秒。
这三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终,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紧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炼心塔里……你……”
他顿住了,该如何问起?
是问为何女装?还是问那个吻?抑或是问那句“不是作为徒弟”?
每一个问题,都显得如此荒唐,如此……不合时宜。
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在顾云卿明显想要划清界限的时候。
但他就是忍不住,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君向北从那场荒谬又刻骨的幻境中解脱出来的答案。
顾云卿看着他这副近乎失态的模样,看着他眼中那混杂着困惑怒意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顾云卿心中那点恶趣味再次冒头,但更多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烦乱。
他挑了挑眉,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略带玩味的笑容,语气轻松地打断了他。
“君先生指的是?”顾云卿眨了眨眼,显得无辜又困惑,“幻境之中,光怪陆离,身份经历皆由塔定,做不得数的。若是有什么让君先生困扰的地方,我再次表示歉意。”
他将之前在炼心塔外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又抛了回来,语气甚至更加轻描淡写,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君向北的纠结和质问,纯粹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