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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又来了,还、还跑到正门来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沈父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捻了捻胡须:
“倒是有几分……赤子之心。昭丫头这性子,跟她娘当年,啧。”
“父亲!”沈清和快气晕了。
而此刻,在后院暖阁窗前修剪一盆兰草的沈清辞,手里的银剪微微一顿。
那洪亮、充满“感情”的诵读声,穿透清晨微冷的空气,清晰地传入耳中。
“……你的眼睛像星星,照亮我的黑眼眶。”
沈清辞面无表情地剪掉一片微微发黄的叶尖。
“……你的声音像泉水,叮咚响在我心房!”
第二片完好的叶子遭了殃。
“我想和你在一起,吃饭看月亮!我要对你好又好,银子随便你花光!”
剪刀停在半空。
“沈清辞啊沈清辞,快来做我的新娘——!”
“咔嚓。”一截长得颇好的花茎,被干净利落地剪断,落在铺着的白绸上。
沈清辞放下剪刀,拿起旁边的湿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剪断的不是花茎,而是什么恼人的东西。
窗外的“朗诵”已经结束,但楚昭显然意犹未尽,正在大声补充:
“沈姑娘,这是我读《诗经》之后写的,是不是很有进步?
我觉得比上次好多了,你觉得呢?”
暖阁里一片寂静。
只有兰草幽幽的香气,和窗外越来越清晰的嗡嗡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