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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脸上那抹蹭花的胭脂,看着她和人争辩时亮得灼人的眼睛,明明与先前几次无异,但那次她却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甚至递出了手帕。
那块帕子,是她多年前就开始绣的,断断续续,绣了又拆,拆了又绣。
帕角的小老虎总是不够满意,不是太凶,就是太呆。
直到诗会前几日,她才终于绣完,虎目圆睁,带着点憨态和执拗——像极了记忆里那个喊着“我是老虎,是王”的小女孩。
绣它的时候她在想什么?或许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只是当楚昭闹哄哄地出现在她眼前,当那张带着污迹却依旧鲜活的脸靠近时,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个泥水四溅的春日午后。
而接住帕子的人,依旧用那双和幼时一样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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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巷口,灰尘渐渐落定。
楚昭维持着半扶墙的姿势,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清辞,脑海里破碎的童年画面与眼前的景象渐渐重叠。
“是……是你?”她的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那个……给我擦脸,给我帕子的小女孩?”
沈清辞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回望着她。
默认,已然不言而喻。
楚昭觉得喉咙发紧,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又酸又胀。
原来那么早……那么早之前,她们就有了交集?
原来沈清辞记得?记得那个摔得七荤八素、脏兮兮的自己?
“那帕子……”她想起那块绣着幼虎的帕子,想起沈清辞后来给她的虎目圆睁的新帕,“上面的老虎……”
“你属虎。”沈清辞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落在楚昭耳中,“小时候,你总说你是老虎,是王。”
简单的一句话,在楚昭心底激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