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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轻得像叹息。
楚昭愣住。
“但怕无用。”沈清辞放下茶杯。
杯底碰着桌面,一声轻响。
“隆昌号分行十七处,最重声誉。
领头那人腰间褡裢虽旧,内衬徽记却绣得工整,显是珍视。
既珍视,便有所忌惮。”
她抬眼看过来:“匹夫之怒,不过血溅五步。商贾之忌,可断一脉财路。取舍之间,他们比你我算得清。”
“你……常看那些商贾的书?”
“父亲藏书颇杂。”沈清辞语气淡了,像在说今日天气,“偶尔翻阅。”
窗外暮色渐浓,楚昭捏着药包,纸窸窣作响。
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前那些凿墙送点心的举动,蠢得像拿玉壶装泔水。
“李掌柜的铺子……”她低声道,“他们会不会再来?”
沈清辞合上账簿:“三日内若无动静,便是退了。”
“为何?”
“年节刚过,各行盘点。隆昌号若在此事上纠缠,耽搁行程,误了北边开市,得不偿失。”
她起身,将冷茶泼进窗下陶瓮:“再者,保甲处我已递了帖子。他们不蠢。”
楚昭望着她背影。
昏黄光影里,那截素白的颈子微微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