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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嫌陈家清贫,钱家亦可。”沈清和抽出第二份,“粮商,家底殷实。独子,性情温厚。”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半分:“听闻钱家夫人好相处,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堂外天井里,雨水顺着瓦沟滴落,砸在青石板上。
沈清辞看见水面漾开的圈,撞碎,又漾开。
“父亲。”沈清和转向一直闭目捻着檀木珠串的沈父,“您看……”
沈父眼皮掀开一道缝,在女儿僵直的背影上停了停,又合上。
“清辞的意思?”
沈清辞的指尖掐进掌心,钝痛沿着腕骨往上爬。
“女儿……尚无意于婚嫁。”
“胡闹!”沈清和的手掌拍在方几上,庚帖跳了跳。
“你已二十一了,镇上与你同龄的,哪个不是儿女绕膝?再拖下去,好人家都被挑尽了!”
他胸口起伏,像拉动的风箱:
“莫非……你还惦记着隔壁那些荒唐事?”
沈清辞抬起眼,清凌凌地看过去:“兄长所言荒唐事,指什么?”
沈清和一噎,脸色涨成猪肝:
“你心里清楚,那楚昭日日纠缠,闹得满镇风雨,如今外头闲话都传成什么样了?
说我们沈家家教不严,纵容女儿与……与那等人物厮混。”
他陡然声音拔高:“你还要不要清誉?要不要沈家的脸面?!”
“我与楚小姐,并无逾越。”沈清辞声音很平,像在背书,“她来族学识字,我略作指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