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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的是自己的莽撞、愚蠢、一厢情愿。
沈清辞看见的,却是这些莽撞之下,一个试图靠近却始终不得其法的灵魂。
而那本册子,是沈清辞为这个灵魂开的唯一一扇小窗,一条细细的线。
现在,线那头的人,把剪刀递到了她手里。
日落时分,楚昭从树上滑下来。
腿脚发麻,她扶着树干站稳,拍了拍身上的树皮屑。
她拐去了镇上的铁匠铺。
老铁匠正在封炉,见她来,抹了把汗:“楚小姐?打什么?”
“不打东西。”楚昭从怀里掏出个小布袋,倒出几块碎银,“我想学点手艺。”
铁匠愣住:“您学这个?”
“学最基础的。”楚昭看着炉子里未熄的红炭,“怎么把铁烧软,怎么锻打,怎么让它成型,而不是一锤子砸烂。”
铁匠挠挠头,接过银子:“成。不过这可苦,烫手、费劲。”
“我知道。”楚昭点头,“明天一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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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透亮,铁匠铺的风箱就“呼哧呼哧”扯起来,像头喘不过气的老牛。
楚昭握着一尺长的铁钳,钳口咬着块巴掌大的生铁。
炉火舔着铁块边缘,从暗红烧到橘黄,再烧到刺眼的白炽。
汗顺着她额角往下淌,滴在围裙上,洇出深色斑点。
“软了!”老铁匠哑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