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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自己这些天往东墙塞东西时随手记的账:饴糖两块,杏脯五枚,简笔画七张……也没有。
她合上册子,目光落在案头那枚新铜钱上。
铜钱边缘还硌手,但被她摩挲了这些天,已隐隐泛起温润的光。
她捡起铜钱,捏在指间转。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三文钱,停一停,二文钱?
不对。
三更天,停两刻?
也不对。
她烦躁地把铜钱拍在桌上。
铜板跳起来,打着旋儿滚到地上,一路滚到门边,卡在门槛缝里,不动了。
午后,雨势稍歇。
楚昭换了身干净衣裳,半旧的靛蓝粗布,袖口磨得发白。
她揣上那枚铜钱,又往怀里塞了包新炒的南瓜子,出了门。
没去铁匠铺,也没回家。
她拐进镇西头那条最窄的巷子,停在“刘记纸马铺”门前。
铺子门脸小,里头光线昏暗,堆满了扎好的纸人纸马、金银元宝,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糨糊的混合气味。
柜台后坐着个干瘦老头,正用芦秆蘸着浆糊粘纸衣。
听见动静,他抬眼,昏花的老眼在楚昭身上停了停:“楚小姐?稀客。”
“刘伯,”楚昭把铜钱放在柜台上,“我想问问,三下停两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