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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仁礼点点头:“我不知道你的预感里,包不包括被人杀死这个选项。”
“你明明说你救不了我,为什么还是来救我。”褚宁看向河水,湍流不止,犹如银白色的塑料袋被揉平展开。
“如果这也是你向往的十九岁的死,我不会干涉。下个循环你向我打招呼时,我不会再听。”
“在,你的前几次循环里……你觉得,我是,值得……活着的人吗?”
褚宁扭转过脸,想从卫仁礼脸上找到答案。
卫仁礼只淡漠地闭上眼:“我不是来救你的。褚宁。没有人会救你。”
第39章 暗恋
被这样说了,褚宁没有后文,只扶着轮椅继续沿着河走,整理着思绪。
她想,过去的几次循环里,自己是否让卫仁礼刮目相看过,或者自己是否流露出过什么别的禀赋,以至于让卫仁礼觉得值得这样做。
但卫仁礼答非所问,褚宁也把话咽回去。
卫仁礼身上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客客气气很疏离,有自己的事情要干所以无暇社交,无暇在人群中热热闹闹的。褚宁观察到的,初中的卫仁礼就是这样子。流言里的卫仁礼呈现出一种被妖魔化的造谣过的淤泥一样的形象,在别人嘴里,卫仁礼无药可救,走在一条肉眼可见的速速结婚生孩子在县城里土里土气地过完一生的路上。他们编排卫仁礼的时候带着一些不知真假的“事实”,如何蛮横,如何堕落——
嘉水县那么小,她妈妈听说她们班里有一个叫卫仁礼的,起先并不认识,是不知道和谁家的谁串门的时候交换了信息。
于是,在入学第二周,她妈妈就警告褚宁,千万要离班上那个叫卫仁礼的女孩远一点。
她原本不是很在意的,她和任何人都是一样,又近又远,近了没关系,反正毕业之后就不会联系,关系也不会维持更久,因为她早晚都会死,远了也没关系……只要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不至于被孤立,被霸凌,她的上学生涯只需要这样就好。不用太好,也不会太坏。
但忽然出现一条生活的禁令,禁令之外的同学是个变数,她无法不去关注她。
她在教室的角落注视卫仁礼。
卫仁礼分明是学习很好的样子,寡言少语,不和其他同学厮混,但传言中的卫仁礼却完全像另一个反面。她不由得好奇着,关注着,打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