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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之言铭记于心。”
停君在鬼笼算是一门之主,可终究不过是一介蓼奴,到了天上宫阙,谁将他放在眼里?此地阶级分明,他自知身份卑贱,低头应答,不敢有二话,领着身后蓼奴们一齐往华胥楼而去。
路上常有奇香异景,接连不暇,蓼奴们尘封麻木的心也不禁活跃起来,神智清醒许多,然而看着生人们犹如仙人,又怯于直视,自觉污浊之身。
华胥楼由金玉砌起,四楼之高,坐落于天上宫阙的东边,与两边街市通并,重锦垂联,层层轻绡叠之,近看更是迤逦非常。风过之处,纱绡飞扬,可窥见其中杯觥交错、纸醉金迷。
停君告诉他们,华胥楼宴饮笙歌,日夜不断,是天上宫阙最热闹的地方,贵人众多,一定要小心伺候,不可有失。
他们从旁门入内,分往各层楼间,楼中侍者与他们一样,穿差不多的缃色长衣,见到蓼奴,也不惊讶,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无意与他们接近。
好不容易跟着鬼笼的人混进天上宫阙,又是抬轿又是几度生死边缘,不说仔细欣赏这处天外仙国,饭没能吃上一口,觉也没能睡上一会,就被当作顺手的奴仆,派到华胥楼给生人们端茶倒水。
“不如做掉两个换上身份。”解碧天磨了磨牙,受缚这个窝囊身份已久,他本就不多的耐性也消磨得差不多了,自进了华胥楼,目光在生人们身上掠过。
奉仞警告:“此地古怪,若出事对我们无益。”
解碧天没答话,忽笑了一声,附在奉仞耳边,袖中的手指了指数步外一对青年。他们虽都是男子,但揽肩搂腰,举止亲昵,显然关系非比寻常,怎么看都是一对断袖情人。
“我看这对就不错。”
距离寿诞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华胥楼人群络绎,多是华衣垂带,宣朝衣冠以繁丽贵重为美,与大衍盛行的华彩飞逸不同,凡是居住在天上宫阙的生人,看起来身份皆堪比燕都的世家。
印证他的话语,那两个衣着俏丽的人厮混到柱后,半掀起面具嘴对嘴,仗着地方隐蔽,立马火热朝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