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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流民已经感染风寒丢了性命。
晏长翎则笑着给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好十几个馒头,最后还送了一副草药:“这些是给你们的预防,若是有什么事,可到晏府寻我。”
只是她的眼底却渐渐升起几丝悲伤,无论她怎么救,如今世道的梁人都是那么可怜。救不完,永远会有更凄惨的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尽管父亲总说一百年前的大梁子民,还算作是人的时候,过得如何安居乐业。
在提及朝廷时又失望叹气,并且不止一晚,期盼故土重回梁人手上。但再睁眼又不得不与胡虏权贵虚以为蛇才能求以生存。
“大嫂,大叔,晚上的话,你们若是不嫌弃,夜晚寒风时,去晏府的屋檐下待一夜如何?”
“这怎么可以?您已经对我们家仁至义尽了。”一家三口有些犹豫,显然他们落难前家境也不错。如此客气也遮不住他们处境的窘迫。
晏长翎安慰他们:“没关系,晏府会在入秋前给附近街坊邻居发柴火和一些碎炭,熬过冬天,来年...来年可能时局好些,或许能重返家乡。”
此番话让一家三口心知肚明,他们哪里还能回去,他们的祖田已经被胡虏圈地返林了。再也拿不回来了。
胡虏就不是讲理和守规矩的人。
而丹枫城多出的一万游民就是圈地返林的受害者。
这一家三口拿着救济的馒头离开后,后面排的人越来越少,布施的摊子食物也渐渐见底。
同时天色渐渐落暮,晏长翎抬头望天,寻思该回府了。
不然要让父亲担心了。
晏长翎吩咐府内人收拾好便打道回府。
她便要坐上马车,只是在挪动一步时,余光就瞥见附近牌楼下蹲着的一道熟悉的人影。
此刻那女子正盘腿坐着,她低着头专注地削着一根木棍,仿佛外界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包括,很快牌楼附近的酒楼有一些胡虏胡言,肆意把酒言欢,有人尽兴了。还故意将未吃完的食物残渣泼出窗外,那汤汤水水正好落了女子满头,打湿了肩膀,头发挂着绿叶菜,万分狼狈,但丝毫没有让她皱一丝眉头,只是一味地削手上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