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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谷雨应了,再向达春屈膝福身,道:“劳烦师傅了。”
达春憨厚,忙道不麻烦,“姑娘,我先去马厩那边伺候马,待雨停了再来唤姑娘。”说罢,转身离开。
今朝孙多贵歇息,钱三保与歇息完的德昌当值。德昌年月三十岁出头,比孙多贵看上去还要忠厚少话。谷雨早间来时,两人互相打了招呼,便自顾自忙碌。
钱三保从早间就阴阳怪气,像是憋着一肚皮火,却发作不得。听到博尔多的话,脸色比天气还要阴沉,茶沸腾了,垮着脸对德昌道:“德昌,你还不来冲茶,难道打算等着谷雨姑娘动手?姑娘矜贵,你可要敬着尊着。”
德昌看了眼屋内众人,一声不吭低头提壶倒茶。谷雨神色如常,帮着冲茶加水。博尔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将钱三保叫到了门外,走到僻静处停下来。
“蠢货!”博尔多咬牙切齿骂,恨铁不成钢道:“你真真眼瞎心瞎,猪油蒙了心!事到如今,你还要争强斗胜,你拿什么与她争,是你才高八斗,有了不得的本事?还是只有你能当得起这份差使,爷缺不了你?”
“博爷爷,是我的不是,博爷爷莫要与我一般见识。”钱三保被责骂得抬不起头,嘴上不敢反驳,不住赔着小意,心中却委屈得快哭了。
博尔多一甩衣袖,哼了声,“我是看在与你阿玛自幼相识的份上,对你多照看几份。要是你闯了祸,我也救不了你。”
钱三保蔫头耷脑,满肚皮的不甘,忍不住问道:“博爷爷,这管事的差使,是要落到她头上了?”
博尔多从鼻孔里喷出一生,道:“你管呢!”
这时,底下的人跑来回禀道:“爷来庄子了。”
博尔多不再理会钱三保,赶忙前去迎接胤禛。钱三保神色怨毒,往茶房方向看去,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半晌后方挪回屋。
沈竹去京城供奉经书,告假的傅鼐今朝前来当差,谷雨送茶水进去时,他正与戴铎说着话。
昨日博尔多提过傅鼐,他出身沙济富察氏,与户部尚书米思翰属于同族。父亲傅弘烈官至广西巡抚,在傅鼐年纪尚幼时已经去世。
谷雨与他客气见礼后,回了昨晚去送文书之事,“戴先生放心,已经交到了爷手上。”
戴铎客气地道:“有劳姑娘。天黑之后未见姑娘回庄子,我还担心来着。见到姑娘无事,真是太好了。”
谷雨屈膝福了福,带着茶盘回茶水房。德昌在往茶炉中加炭,钱三保阴沉着脸在拿武夷岩茶罐子,准备给胤禛泡茶。谷雨进屋,钱三保阴恻恻看了她一眼,前去冲茶。
胤禛进了书房,传了傅鼐去问话。德昌便多添了一只茶盏,与钱三保两人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