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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声音不高,却字如千钧,他说:“展昭行走江湖,凭的是心中道义;为朝廷效力,维护律法正统,更是昭一生所向。说什么皇室鹰犬,未免太小看展昭,也太小看殿下。
“殿下初到贵府,便察觉绣楼异状,句句为月华安危着想,何来‘妒忌’‘毁婚’之说?殿下品行如何,展昭看在眼里,维护她,并非因为她是长公主,而是因为她做的是对的事。
“展昭与二位交好,多受恩惠,从未敢忘,但正因如此,才不能因私情而罔顾事实。昭心悦于殿下,断然不能与旁人结缘;而湛卢乃神兵,象征的是坦荡磊落,丁姑娘正是坦荡之人,所以才配得上这把剑,与昭何干?若问心无愧,何惧流言?若为护名声而置其于险地,那这名声,是否太过荒唐?”
丁兆蕙听得冷笑一声,脱口而出:“荒唐?攀龙附凤、数典忘祖,我看荒唐的是你!”
院外,赵妙元眉头陡然一皱,正要再听,袖口处却有一阵大力传来。
丁月华脸色煞白,眼眶通红,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掐进自己掌心。她没等里面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拽着赵妙元转身就走。
一路踉跄,奔到假山后才停下,背靠着冰凉石壁喘气时,她终于哽咽起来:“对不起……殿下,真的对不起……”
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丁家小姐声音发颤:“我哥不是故意的,他们就是……太固执了,不知道你的好,也不懂这些事。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帮忙,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说到最后已是语无伦次。
“好了。”赵妙元把她拥进怀中,叹息一声,“我都明白,你不需要自责。”
丁月华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感到自己衣领慢慢洇湿一-大片,赵妙元哑然,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待她平复心情。
月光漫过她颤-抖的肩线,投下斑驳的光影。过了许久,丁月华才缓过来,抽噎着道:“太丢脸了……到底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你和展大哥,就为了我吗?我根本不需要啊!我、我对展大哥又没有那种心思……”
赵妙元放开她,退后一步,等她不再抽泣了,才轻声问:“你不喜欢他?”
“什么是喜欢呢。”丁月华揉着眼睛,怅然地说,“我虽然被宠着长大,能舞刀弄剑,不必学什么讨厌的女红,但是到现在也没出过几次家门,见过的男人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以前总觉得,父母哥哥说个婚事,我嫁过去就好了,从没想过情情爱爱的事,但现在……”
她转身,看向长公主的眼睛,目光中有恐慌,有期待,更多的则是急切,一种急需认同与支持的急切。
“……我想走出这个家,体验一下世界。不只是情爱,还有很多事,我都想去体验。”
长公主说:“嗯。”
“殿下,你是怎么想的?”丁月华拉着她的手收紧了,指尖冰凉,“你觉得我该这么做吗?”